的强行征伐而上,他难免心存忧虑。
鼻尖花香浓烈,似乎要压过这片兵戈铁甲的戾气,他压下心里的想法,最终敛下眉睫,只是方要挥手下令时,不远处的视线内却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身轻薄长衣从那花海中缓缓走过,眉眼带着抹沉静的笑意,映着天边的落日余晖,一如多年前那抹稳妥自在的样子。
衣袖拂叶掂花,他挺着腰身一步步地走过花海,在离他这个别离了十几载的兄长眼前停下脚步。
他微微俯首一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枪长锋丝毫不惧,只是朝着他行了个恭恭敬敬的大礼,“臣弟见过兄长。”
这一声兄长迟了十几载,变得亲疏有别,而眼前那张日日夜夜都会梦见的容颜也和印象中的模样渐变的大有不同。
“为何只有你一人?”他缓缓开口,高座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兄长此次前来不正是为我一人么?”周怀绮挑眉,一副笑意俨然的样子。
他却猛然抬起手中的长剑,一把划向他下颌,剑锋凌冽,寒光闪逝,“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你如今会轻而易举地受降?”
“哥哥不相信我么?”周怀绮看着他一笑,眉眼如初,倒像是多年前那个和他贫嘴的少年。
“……”
自觉无视掉周立宵眼底的讥诮,他平静道:“臣弟如今一人前来只为央求一事。”
压下眼中浓烈的杀意,他沉声,“说!”
“我一人之罪我一人担,但求陛下莫生血光之灾,涂炭生灵。”
“哼。”他看着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眼中愠怒,“你的罪你自然逃不掉,可朕若是此番前来空手而归未免不值!”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垂头默然不语,半晌,抬起头朝着他一笑,“那,陛下能否听我一言。”
他凝眉不语,一旁的周信屈却有些焦灼的看着远山的天色。
周怀绮却兀自开了口,露出一副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样子。“古时的蜀国是一个和平富庶的国家,那里土地肥沃,百姓们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只是饱暖则思□□,只顾着放纵享乐,很快便无人再记得播种的时间……”
“你想说什么?”
周怀绮看着他一笑,眼里的神情直直望进他心底,“而他们的国君,是位勤勉尽责的君王,为了避免百姓乐而忘忧,每至播种时节,他便四处奔走,催促百姓把握春光播种。”
眼底一动,突然落了些感伤,“只是后来积劳成疾,待到百姓们播种已然成了习惯,那位国君也过早的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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