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枯灯静坐几盏,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他微微敞开眉眼来,“既然来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在屋檐上的男人闻言一笑,随后踩着湿瓦身形稳健的跳了下来。
一身素衣头戴狐皮毡帽的男人,眉目生的桀亮,随性地打了个哈欠道:“王爷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早说,害的我这几日湿风冷雨的……”
喻尝祁转身过来看他,清白俊美的容颜有些犹疑,“於真庭。”
於真庭看着他谦恭一笑,“王爷若是不习惯这个名字,叫我法蓝也好。”
“倒真是你了。”他扶着石桌缓缓坐下,“在大周掩藏的那么深,如今又突然现身,是何用意呢?”
“我也该回去了。”於真庭走向他,在石桌另一端坐下,“事情既已办妥,我此番前来只是牵念一事,想和王爷道个别罢了。”
“我跟你不熟。”
闻言却敞怀一笑,颇有几番随性豪爽,只是挑了眉宇道:“王爷这话可别说的那么透,我猜你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件事。”
喻尝祁看他。
“这道观当年来了位御赦的犯人,我与他也算是老熟人了。”
眉眼一动,他道:“你见过他?”
於真庭索性也不再隐瞒,径自敞开了天窗说亮话,“我与他不仅认识,连他死的时候还是我埋的呢。”
“……”
他弯弯绕绕地走过这道观的院墙和只剩残壁断垣的通房,最终在一处建造了许多神龛的地方停下。
於真庭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似乎是在找什么,最后在一个已经塑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