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怜,谁无辜,谁就该这样,万珍站在一片脂粉香气中。
然而,这是令人着迷的也令人憎恨的香气。万珍站在院中,雷电响起,白日里刚刚下过大雨的半壁店再次迎来大雨。
雨水瓢泼,将万珍浇的湿透,将白白红红糊了一地脂粉冲刷干净。
宴谙抱着珍珠到家的时候,天还没有下雨晴的好好的时候。他把珍珠放到院子里的小凳子上,从纸包装拿出剩下个半个玫瑰酥递给她,小珍珠就老老实实的抱着玫瑰酥啃。
俞秀山脚腕上的麻痒已经停止下来,他撩开裤子看自己的腿,黑锈一般的黑斑已经缠满了整条小腿。
宴谙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的小舅舅撩着裤腿看自己的腿,平心而论,小舅舅长个一双好腿,白而细直。
刚好够自己一握,宴谙右手虚空的握了握。
宴谙问他:“小舅舅,怎么了?”说着,宴谙看向俞秀山都是黑斑的小腿。
俞秀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反而把被河中怪兽抓过的脚踝上的伤口露出来:“河里有妖怪,被妖怪抓了,所以就变成这样,也许会死,也许会变得跟那些村民一样,你确定还有留下来吗?”
他的小舅舅完全不像白天的时候那只被猎人伤到而眼神湿淋淋的鹿一样。他的小舅舅斜靠在一团棉被上,眼神明澈,冷静的就像是寒冬一朵精致的冰花。
他的这位小舅舅虽然名义上小他两岁,看来并不是一只养在园中的鹿。
俞秀山问道:“这是谁的宅子,这不是我娘留给我的宅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