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因为打不出喷嚏来发酸,酸到底,几乎要有眼泪在眼底打转。宴谙打了个哈欠:“去睡吧,小舅舅,明晚,夜半子时要开门做生意了。”
雷声轰轰的响着,大雨越加厉害,俞秀山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小声的说:“我其实心里有点慌,因为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也没有那么慌乱,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还得养大小珍珠呢,你说我做的对吗。”
他的小舅舅又开始说个不停了,宴谙用薄被蒙住脸,叹了口气。
俞秀山还想继续说呢,看见宴谙这样,自己又嘟囔了一句:“我就这么做了,你是个好妖吗?”
没有回音,回答他的只有轰轰的雷声和哗啦啦的暴雨。
暴雨将地上的泥土冲刷的干净,将万珍扔在地上红红白白的脂粉冲刷干净,大雨将一切落在地面上的污垢冲刷干净,流进半壁店的河中。
大雨连着下了四天还没有停止,乌白将香阁中的一切擦的干干净净,连一粒尘土都没有留下,他腰间挂着一把算盘,像猫一样趴在桌子上,还是不是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俞秀山一点也不奇怪了,从第一天踏进这个香阁,眼看着乌白从一只小黑猫变成人,从怀里掏出抹布,极快的把香阁中的尘土打扫干净,他就什么都不奇怪了!
俞秀山坐在椅上拿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打瞌睡。半夜开张,已经开了三天,这是第四天,别说人影,连个虫子都没有见过。
宴老板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