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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艰难，是因为她要非常小心，以免磕到绊倒或者扰到身下的人，然而她暂时忘了，那个闭着眼睛的人是不用睡觉的。

于是爬起来的这个过程，叫攸桐觉得非常累，但是她还未完全起身时就见紫涯睁开的眼睛。“没事了？”

三个字又把攸桐给吓了回去，她一个没稳当，跌回了紫涯身上，紫涯脸黑了。

攸桐此时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看来今天诸事不宜，大清早就惹到了瘟神。

整整一天，紫涯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攸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提防可能发生的暴行，也是，无缘无故被人拉着当枕头睡了一晚上，别说紫涯，其他人也不见得就心里会高兴。

“收拾东西，过会儿就走吧。”

攸桐看着外面的天，不知紫涯又哪根筋不对。“大晚上的？赶夜路？”

“有意见？”

“没，没。”她哪敢有意见，只是她才好好的歇了一天，腿都还酸着，于是又道：“能不能让我雇匹马走？”骑马怎么着都比自己两条腿慢慢爬的强。

紫涯似乎看懂了她的犹豫，忽然大发好心地告诉她，可以带她飞走，攸桐差点没痛哭流涕，恶魔也有发慈悲的一天。

路上，攸桐情不自禁地开始羡慕起来。“要是我也有你这能力就好了，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人竟也会安慰人？攸桐掏掏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

紫涯直接将攸桐带到了京城，初来乍到的攸桐并不知道脚下就是京城，只是觉得这儿的房子好像多一些，街道也宽一些。

清早的京城，已有人往来，要找一间客栈也不难，只是攸桐住下后，紫涯的命令又来了。

“过来。”

看他泛红的眼神，攸桐知道他这是又要吸血了，于是习惯性地将手伸出去，这些日子，她手上全是小小的伤口，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可偶尔还是要痛。

这回，紫涯没有划破手指，而是直接将她的食指咬住，攸桐痛得想要把手缩回来，却被紫涯死死抓住不放。

渐渐的，攸桐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慢慢流失，这与以往浅尝则止的方式截然不同，紫涯这模样仿佛要吸干自己。

她害怕，怕得哆嗦，但是没多久，紫涯就放开了她，攸桐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胆战心惊，赶紧找纱布包扎。

这次着实被吓得不轻，她又问紫涯：“你是想让我血尽而亡吧？”

“以后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样？还是最后一次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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