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笑出声来:“还有这样的事。果真是比话本子还要离奇。也就是你心软,若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但不管,还得怪他惊了我的马。”
棠音也将手里端着的茶盏搁下,笑着逗她:“那若倒在路边的是我呢?”
昭华闻言也笑,抬起一双凤眼不轻不重地斜了她一眼,顺手就把一块最粘牙的芸豆糯米糕递了过来:“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两人很是笑闹了一阵,直至天光暗下,棠音这才带着檀香与归来的荣满一同回府。
棠音的车驾方出了宫门,另一头,一名小宦官便脚不沾地赶到承德殿中,对着书案前的太子叩首颤声道:“殿下,沈姑娘出宫去了。”
此刻深色的檀木书案上,三足金乌香鼎中,价值连城的南玉香早已燃尽,只余下一炉藏着火星的灰烬。
李行衍以一支羊脂色的长柄玉勺慢慢搅弄着鼎内的香灰,姿态清雅。
“从日出至日落,这数个时辰里,她去了何处?”
小宦官被问得出了一身冷汗 ,连连叩首道:“沈姑娘入宫的时候,奴才怕被人察觉,不敢跟得太近。”
他说着身子有些发颤,慌忙接道:“但日落的时候,奴才可是亲眼看见,沈姑娘的车驾是自玉璋宫里出来的。且奴才派人打听过了,午膳的时候膳房里也得过吩咐,说是玉璋宫要多加几道时令菜色。公主身边的宝瓶还特地传了话来,指明要添两碗糖蒸酥酪。想必沈姑娘是在玉璋宫里用的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