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请期这一礼也行了。”
他怕棠音不知,便也轻声解释道:“所谓请期,便是定下成婚的良辰吉日。”他说着,复又轻笑着缓声问她:“棠音想定哪一日?可要赶在年节里?”
“年节里——”棠音面色微红,只小声开口:“会不会太赶了,来得及吗?”
一直独自坐在上首的沈厉山听了,终于冷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往案几上一搁,又让墨兰将李容徽那盏拿了过来,两盏并排放着,对着里头多出的一枚红枣不悦道:“人还在这,心却已向着外人,倒不如早些嫁出去罢了,我也好眼不见为净。”
他这句话说得颇酸。
许是连沈厉山自己都没曾想到,他刚直了半辈子,却在临到女儿要出嫁的时候,也会如后宅女子一般斤斤计较起来。
大抵是看不惯自己视若掌上明珠,娇养了十数年的女儿向着旁人吧。
沈钦与姜氏皆是低低笑出声来,而棠音一张小脸愈红,只小声开口:“父亲哪里的话,女儿何时向着旁人了?至于婚期,婚期自然是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她说着,忙福了福身道:“女儿房里还有香药晒着,晒久了可就散了香了。女儿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沈厉山与姜氏开口,便逃也似地自厢房中离开了。
姜氏无奈,只得笑着对沈钦道:“一会你再去一趟王记绸缎庄,将她们描好的花样拿给棠音挑选。既然你父亲说了,要将棠音早些嫁出去,那我们这头,也得着紧准备起来。”
沈厉山闻言面色一沉,但自己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来,只得皱眉道:“早些嫁出去也得回门,还不是一样的烦心?有什么好着紧的?该怎么准备便怎么准备!”
姜氏笑了一笑,也不反驳他,只是做了个手势,让沈钦赶快下去。
沈钦便也忍住了笑意,轻应了一声,往王记绸缎庄里去了。
*
而另一处,李容徽上了回宫的车辇,却并未直往皇宫里去,而是于东宫门前停下。
今日是李行衍纳陆锦婵为良娣的喜日,东宫中自比往日要热闹许多,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但在看到李容徽之时,却皆是微微一愣,旋即纷纷拱手热络道:“瑞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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