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挑,便将玉扣解开。
李容徽附在她的耳畔,哑声道:“何必要回相府,车内无人,棠音何不试给我看?”
他说着,已经轻车熟路地又解开了一枚玉扣,露出小姑娘领口下雪白如羊脂的肌肤。
上次留下的红痕,已经消了。
他便俯首下去,顺着小姑娘柔白纤细如花枝的脖颈往下吻去,留下如梅花落在雪地中一般明晰的印记。
“还,还没成婚呢。”棠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红着小脸推开了他,慌乱地扣着自己领口上的玉扣。
情急之下,甚至连玉扣都扣错了一枚,以致于浅藕荷色的领口一截高一截低地参差立着,甚至连脖颈上暧昧的红痕都难以掩住。
李容徽低低笑了一声,重新将她领口上的玉扣解开,整整齐齐地扣好了,这才哑声开口:“我带你回相府。”
他已经等了长长的一世,好不容易等到小姑娘愿意嫁与他,可千万不能在这最后的十日,因一念之差而出了差池,让小姑娘转了心思。
这十日,他等得,也忍得。
他这般想着,又眷恋地深看了小姑娘许久,直至棠音都被他看得耳尖微红了,这才轻笑了一声,打帘出去,亲自坐到了车辕上。
银鞭一响,马车碌碌向前行去。
一路碾过甜水巷渗着胭脂味的青石板,又顺着朱雀长街行了一阵,终于于相府门前停下。
李容徽让棠音自正门里回去了,自己则捧着嫁衣逾墙而入,等棠音打帘进来的时候,却发现李容徽已先一步等在闺房之中,正眉眼带笑地望着他,眸底尽是期许。
棠音面上一烫,忙自他手里接过了嫁衣,却又将李容徽只闺房里赶了出去,只小声道:“你先在外头等我,等换好了,自会出来的。”
槅扇在李容徽眼前轻轻合拢,李容徽便也不再逾窗进去,只安静地于闺房外等候着,眸底笑影渐深,如醇酒一般,将要满溢而出。
他静静地等候了一阵,却并未等到小姑娘穿好嫁衣出来,反倒是先等到了前来报信的暗卫。
那暗卫跪在回廊下的阴暗处,只低禀报道:“殿下,太子伤势久久不愈,陛下似乎起疑。清繁殿与东宫近日里也多有动作,您是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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