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吗?”
小姑娘躺在他的怀里,一头墨发蜿蜒在彼此白玉般的肌肤上,已被汗水微微濡湿,而那双往日里清澈的杏花眸更是半阖着,只长睫微微发颤,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好半晌,才低低呜咽了一声:“不和离了——”
和离这两字,实在是太累人了。
*
一夜更漏冗长,直至外头的天光自半透明的竹篾上上轻轻洒落,照亮了红帐,棠音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身子方轻轻一抬,便觉得通身酸痛,身上软得没有半点力气,比洞房花烛那夜尤甚。
棠音忍不住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强忍着慢慢抬起了指尖,轻轻将锦被挑起一角。
如她所料的一般,身上满是斑驳的痕迹,自锁骨一路往下,梅花般落满了全身。
怕是要好一段时日,才能消褪了。
棠音看着这些痕迹,转瞬便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来,经了一夜才褪下热度的面上立时又布满了红云,忙轻轻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这一侧脸,便正巧与枕畔之人对上了视线。
李容徽只微抬了唇角,伸手轻拢了拢小姑娘比往日里愈发绵软的指尖,只低声笑道:“棠音醒了?”
“醒了——”棠音轻应了一声,迟疑了好半晌,才红着脸,缓缓垂下了视线。
锦被下,李容徽已将昨日里的嫁衣换了,只穿着寻常时的月白色寝衣,可赤露在外的脖颈上,仍旧留着两道浅红色的痕迹。
是她昨日里,‘情急’之下,失手抓伤的。
棠音看到这两道痕迹,面色更红,忙将一张小脸埋进锦被里,不去看他。
李容徽便又轻轻笑了一声,自榻上披衣起身,又将还赖在榻上的小姑娘横抱而起,往浴房里走去。
经了昨夜这许多次的叫水,棠音如今一见浴房就怕,忙勉励抬起了手,握住了他的衣襟,小声央道:“都白日里了——”
李容徽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斑驳的痕迹上,忍不住又俯下身去,轻吻了吻她柔白的颈,这才低笑道:“都白日里了,棠音不想洗漱吗?”
棠音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得歪了。耳尖立时便是一红,只埋首在李容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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