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赵妈回想起当年依然心有余悸,红着眼圈坐了下来:“晓夏卧病在床一年,眼看就不行了,北京那么多有名的医院,许多一流的专家,都看过了,束手无策。我走投无路,到白云观烧香祈福,我望着那泥塑的神像,知道谁也帮不了我。烧过香出来坐在一个石凳上嚎啕大哭,娄道长听到哭声走了过来,问我有什么难处,他跟着我到了我家,看着昏昏欲睡的晓夏,他说他有办法,让我在家等着。”
赵妈的眼泪流了下来:“第二天他来了,带来一棵很粗壮的树,那树被断成数截,断口处淌着血一样的水,他让我把枝干剁碎熬汁儿给晓夏喝,一日三次直到喝完。”
狄野听着抿紧了唇,赵妈的手抖了起来:“每次剁的时候,那树干都会流出血水,将砧板染得鲜红,还会发出声音,好象是疼得难以忍受的呜咽声,我心里难受,觉得好象是在砍一个生命,可是晓夏的病情一天天好转,我硬下心肠,当那些树干用完的时候,晓夏活了过来,我的女儿又活蹦乱跳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和先生经过那两年的煎熬,更加珍惜我们的感情我们的家,我们决定离开北京,去一个幽静的地方,离开眼前的纷扰和诱惑,我们选择了度蜜月的古城。”
狄野沉默着,眼眸幽深望向窗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伤。赵妈沉浸在往事中,说着话又笑起来:“那棵树的根须我留了下来,栽在家中的后院里,长出一小片秋荻草,晓夏生病的时候,我就拿荻花煎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