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拿乔的事,宇文泓还记得,眼看着这半年来母子之间矛盾缓和,为了避免太后再生出什么事,他决定在下旨之前,先去同太后交代一声。
皇帝踏进福宁宫时,太后正在摆弄花儿。
见他到来,太后便顺嘴同他叹道,“论说这养花,还真非惠妃莫属,她从前在福宁宫,哀家时时总能闻见花香,如今倒好,全凭着司苑处每天往这儿搬了。”
太后肯夸赞静瑶,宇文泓自是心间舒畅,笑着说,“阿淳肯用心思罢了,她做什么事都认真。”
太后嗯了一声,方搁下花剪,问道,“陛下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前朝不忙吗?”
宇文泓唔了一声,“倒也没多清闲,只是有件大事,想同您商议一下。”
“嗯?”太后一听来了兴趣,皇帝似乎有日子没同她商议大事了,忙问道,“什么事?”
皇帝咳了一声,道,“母后说得对,中宫空悬,始终不像话,眼见这阵子大事已定,朕想立后了。”
就见太后立刻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
只是话音未落,她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带着防备问道,“陛下是打算立谁?”
瞧见太后这般反应,宇文泓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是事情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可能收回,只得答道,“还能是谁,自然是阿淳。”
就见太后眉头一凝,沉着脸色道,“难得陛下没有擅作主张,还能想着来问哀家的意思,不过纵使如此,哀家也还是觉得此事甚为不妥!”
说着怕皇帝误会,她又特意解释说,“立后是好事,只是如今李妙淳难以胜任皇后之位。”
闻言宇文泓也皱起眉头来,“母后的意思朕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阿淳难以胜任?她温婉贤淑,聪慧有加,在朕心中,她最合适不过。”
太后叹息一声,“哀家早就担心陛下有这个念头,现如今果不其然……这后位不仅合不合陛下的心意,还关乎整个皇室的形象,她此次落到辽人手中那么长的时间,陛下难道就不担心……”
“够了。”
话未说完,被宇文泓打断。
他脸色彻底难看起来,道,“事到如今,朕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更没想到,说这话的竟是母后您。”
那句“够了”带着满满的愤怒,毕竟面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他试图叫自己的语气软和一些,但无奈做不到。
顿了顿,他又道,“莫说阿淳现在还有着身孕,就算她没有身孕,作为与她一同经历那日惊险的人,母后又怎么能这样想她?”
他满脸都写着生气,但太后却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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