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直接派人到谨的房间里,将他所有的画都抱出去烧掉了。
任凭灯泡怎么胡乱抢夺,谨怎样尖锐而嘶哑地跪在地上用指甲刨着脸哭泣,都没有人停下手来留给他哪怕是一点点的边角料。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张张纸在火焰中被吞没,如同一朵朵红莲灼烧着绽开,上头的颜料燃烧时发出些许不同颜色的火花。
“为什么出风头?”老国王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到底值多少?”
“我没有……”谨低着头,手指摆弄着衣角。
“别吵!”老国王吼道,随即冷冷地一挑眉,“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跟北国王储说好了,你17岁生日那天要到北国去和亲。”
谨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痛苦的泪光。
“不准哭,又不好看,又不像话。”老国王甩过袖子离开了,没有再说别的。
“殿下,想哭就哭呀,”就在老国王消失在门边的一刹那,灯泡立马上前将谨抱在怀里,“王子也可以哭的!”
出乎意料的是,谨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回抱灯泡,而是睁着眼睛呆呆地怔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臂,用衣服上的褶皱轻轻刮掉泪水:“哭什么,我是王子,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灯泡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到谨轻轻将他的手掰开,阴沉着脸回头进了浴室:“我能忍,我先洗澡了。”
从那以后,谨上课便是一会儿玩闹讲话一会儿听个一知半解,作业也只是提笔随手写些什么,还经常走神,言和宛看出来他有一些不同,却谁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变了。
灯泡却发现,谨从那时开始对于自己的画更一丝不苟,不能允许任何地方出现笔误。
转眼谨已经十五岁,完全变成了一个性格稳重,对外人外表冰冷,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少年。
谨要去和亲,在城堡里闭关修习礼仪。言和宛知道他闷得慌,便约了谨偷偷出门去玩,谨在灯泡的帮助下,在一个早上偷偷溜到言家宅邸的门外与二人碰头。
因为药剂的作用而吃得已经开始发胖的谨兴冲冲地跑向集市边约定好的小树。
“嘿!”谨笑着和二人打招呼。
言早已将头发剪短,双手插进长裤的口袋,稍微斜立在一边,松垮的外套使她显得霸气十足,宛则是将头发留得更长,配上水洗牛仔裤,一副清新的打扮,表情却依旧丰富。
“嘿。”宛的语气更平静,却依旧快活,笑的十分灿烂。言则是完全暴露出了没心没肺的一面,有活力而大气地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礼。
“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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