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也不怕让伙计笑话?”
丁汉白仿佛一件件扒丁尔和的衣服,皮都要剥下来。他回归今晚正题:“分家,一店给你,二店给你,三店也给你?摘了他丁延寿的权,是不是还想让他给你打工?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你滚水池子边照照,你算个什么东西?!”
丁尔和脸色发白,丁厚康擦着汗,终于想起打圆场。什么堂兄弟,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糊涂,犯浑,揍他一顿揭过这篇儿,左右都是开脱之词。
丁汉白忽然一笑:“二叔,他们之前作弄慎语那次我动了手,你当时心疼,所以我这回不打算动手。”脚步声传来,纪慎语拿着一沓纸回来。他接住,说:“我那满屋的料子有清单有收据,丁尔和未经我的同意,侵占我的私人财产,我不打你,我让警察处理。”
这比关门杀身厉害得多,“家丑”扬出去,丁尔和在行里就臭了。
谁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劝阻的,求饶的,数道声音并发在耳边。丁汉白没理,撤开椅子走到丁延寿身边蹲下,背起来,平稳地回了卧室。
他跪伏床边,鼓起勇气攥住丁延寿的大手。
他哽住千言万语,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爸”。
丁延寿问:“你想怎么做?”
丁汉白说:“我想让你好好休息,病恹恹的,怎么收拾我?”他缓缓起身,抱了抱姜漱柳,抬手摸了摸姜漱柳长出的白发。
出了卧室,丁汉白反手关好门,客厅里火锅已凉,纪慎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