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把宋远旬拉黑了。
换了新手机,方昭暮没下载那个社交软件,他大概再也不会用这种东西了。
又过了没多久,房里的固定电话又响了,方昭暮烦得要死,走过去想挂空,但是又怕是前台真的有事,就接起来。
“暮暮。”宋远旬叫方昭暮一声。
方昭暮迅速地把电话挂了。
或许是因为也没别的办法了,宋远旬没再来骚扰方昭暮。
方昭暮在酒店住了几天,偷偷摸摸下楼去买过点吃的,待机场恢复交通,他就搭原先预定的航班回了c市。
宋远旬这个名字就像一场重大事故的后遗症。愈合期很长,病情时常反复,可能得过很久才能好。
只要一个人在房间,方昭暮便总是没来由地陷入情绪低落,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有关andrew和宋远旬的一切,每天都很拼命让琐事占满他所有的时间,甚至不愿意去碰手机。
但日子还是得照过,方昭暮过了项目答辩就再也没去过实验室。他在t校还要待四个月,开始上三门新课,一开始他跟做贼一样,只怕偶遇宋远旬,上了两周课都没见到面,方昭暮便放松了警惕。
某个周三,方昭暮去上课,他去得早,一个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完全合上时,外头有人跑过来,又重新把电梯门摁开了。
方昭暮抬头一看,宋远旬和上回在餐厅碰到的两个人站在外面,宋远旬和方昭暮视线相交,也愣了愣,很识趣地站到了边上,没有靠方昭暮很近。
但宋远旬站着,方昭暮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