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齐衡之达到南城的第二周,齐靖之交代的事情且不说站稳脚跟,好歹安顿下来了。这几日他忙着都住在南城中心的酒店里。忙中有闲,齐衡之收到了在南城的第一封请柬,南城商会位于南越公馆的晚宴。
南越公馆,确实是一个传奇。
南城靠海,曾是列强的殖民地。而当时的南城建起了不少租界,也在建筑留下了不少中外合璧的明珠之作。南越公馆作为租界中心,曾是不少知名银行家,学者,政治家的住宅。后来又经历战争的炮火和岁月的洗礼。这些建筑承载了历史和传奇,岁月也难掩盖他们的光彩。时至今日,成为了有钱人家绝佳的宴请之处,是实打实有底蕴的地方。
这几家挑在这里,也是装模作样至极了。
思至此,齐衡之笑了,脸上挂出礼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踏进了这个歌舞升平的酒宴。
庭院中的彩灯已经点起,装点出星星点点的浪漫。
谢眺低眉敛目,跟在齐衡之身后,踏上软软的地毯。直铺到院落的门口,走得如梦如幻。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到了宴会厅。灯光有些昏暗,落座后,谢眺好一会儿才看清,这应该是个舞厅,宽敞漂亮,墙壁和柱子装点着繁复的小雕塑。此刻摆放着桌椅。厅中有一个小小的舞台,灯光聚焦那处,台子上站了一个人,穿着套装打着温莎结,脸上堆满了笑。
宾客都入座了,谢眺观察着,他注意到很多人来跟齐衡之打招呼,都是生面孔。他们的态度有和气的疏离,有试探,更多的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