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谢眺自己也开心,施施然地走在大街上,走进满城的灯火霓虹里。
他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有和和美美的恋人,有向上发展的工作事业,有开心自在的心灵。
他朝前走,脸上满是笑。
可这一路霓虹越走越少,越走越暗,走着走着,人越来越少,四周的房子建筑业越来越少,慢慢地他的衣服也不见了,先是电脑包,衬衣,再是裤子,最后到一条可怜兮兮的内裤时,他害怕啊,害怕就这么被扒光了,他用力地扣着,捂着那么可怜的一块布,可有什么用,风更大了,卷过来,就将他最后一点遮罩卷跑了。
他是赤条条地一个人了。
苍茫间,又有很多人叫他,一声声的呼喊像海浪一样,向他劈头盖脸而来。
“谢眺!谢眺!你跑不了的!”
又有人叫他,是来收高利贷的。
“你叫谢眺?今天你就是幻想园的人了”
是幻想乐园里接手他的经理。
“谢眺!脱!”
是那些拿着酒,要他脱衣服,要他喝得为胃都要翻过来,仍要接着喝酒的客人。
是那些不管不顾,把手伸进他衣服的客人。
“谢眺。”
是齐衡之。
谢眺是吓醒的。
随着一声声来自现实的呼唤,他的美梦终结,他“正常的生活”崩塌,他醒来,躺在锦绣里,却孤零零的一个人。
醒来就再难睡着了,谢眺起了床,上了厕所,去了酒厅倒了一小杯威士忌,酒端在手里,他才有一种真实感。此刻他在齐衡之的小楼里。
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