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眺自己去了疾控,他觉得自己很自私,联系不到齐衡之就应该给他发信息啊,给他发邮件啊,找他身边任何谁都好。必须告诉齐衡之他是一个可能的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可是他又是那么的卑劣,
想要拖一拖,拖到真正结果出来的那天。也许呢?也许就有侥幸呢?
他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走不到了。
每跨出一步,都耗费着他几乎全部的勇气和力量。
然后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的时候,又把他拽进了万丈深渊里。
谢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长长的走廊有走来走去的医护,穿着白色衣服。有男朋友陪着来的小男生。还有一群穿着校服的男孩子,他们甚至是结伴来得,背着书包还在一旁说说笑笑。
只有他一个人,不像在等结果,像在等宣判,等悬在头顶的侧刀滑下来。
拿到阴性的时候,他无意识地眼泪滴到了未干的墨迹上。那张报告被他折叠起来后,放进了口袋里。
那夜谢眺坐在窗台上坐到了天明。
静谧的黑夜让谢眺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其实从下午医院的长凳上,谢眺就已经,已经听到了那些细碎的,柔韧的,挥散不去的话语。
“你看,出了错也不要怪别人,你也有罪。”
刚见面时,谢眺就在齐衡之面前出尽了丑。
去了南城,因了他,齐衡之被人刁难,当众打脸,背地里难听地非议,以身涉险。
在北都,因为齐衡之对自己太好了,好得谢眺生出了一点侥幸,好像他不是齐衡之的麻烦,而是能给齐衡之带来欢乐,被珍视的人。
他谢眺就是这样没用的人。
懦弱,无争,低贱!整天做一些让人瞧不起,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事情。
酒宴上惹事也是,,在俄国也是,今天也是,放着齐衡之家人的面出丑。
他突然很愤怒。那种对自己自身深深地厌恶催动他扬起手,啪一声,响亮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那是真的疼,他这一张甩得很狠。谢眺脸上泛起红紫色的掌痕迹。
他对自己的愤怒是真切。
怒其不争,厌其入骨。
你看你,什么事情都做得这么烂,装什么无辜。
他冷笑着,嘲讽自己。
他听到自己对自己说,总是给自己找借口。明明都这么烂了。还硬要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难道你自己不是烂货?
他是吗。谢眺问自己,他的胃又开始疼了。绞痛让他不得不弯曲身体。趴伏在地上,匍匐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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