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拿人家的手短,你拿了这么多,要不帮他说话,可真过不去了。”
宁云卿顺着话意颔首,“是啊,那我就帮帮他吧。”
褚秋玄原以为宁云卿是在说反话,没想她竟真帮楚天丞求了情,最后主犯楚南平判了斩首,何氏被当做从犯只判了流放。褚秋玄觉得宁云卿越发心善,禁不住揶揄,“同样都是惹你的人,怎么男的死了,女的还能活着?莫非因那何氏徐娘半老,你动了恻隐之心?”
宁云卿剥了瓣桔子递她,“何氏活着,楚天丞才会和后娘有间隙,再说我对女人向来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褚秋玄接过桔子咬了两口,忖着宁云卿的思量也并非不是道理,何氏活着,楚天丞的心里总有一根刺,亲生母亲受苦,叫他日日对着比自己小的许梓柔扇枕温衾,不生恶意才怪,保不住就自己动手将许梓柔害了,这倒帮她省了事。夺过宁云卿手里的桔子,她将剩下的剥了,轻轻塞向宁云卿的嘴,“男反派摊上你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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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庄的命案结了,宁云卿又回庄内做起了孝顺女儿,为楚南安操办丧事,更可笑的是,本也死了父亲的楚天丞竟然以她兄长的名义,替她打了幡,她却成了次女,只需抱灵牌走在后面。摔瓦时,许梓柔还示意楚天丞上前,楚天丞兴冲冲地去了,自古摔“阴阳盆”的人就是财产继承者,手握盆边他绪了力,正要狠狠砸下,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前些天我听干娘说,去往边疆的路上时常有匪患,好些人在路上便死了。”
握着盆的手颤了颤,楚天丞回眸瞥向一旁的宁云卿,含恨垂了手,恭敬将盆递了过去,“天玉是长女,此举理应由她。”
宁云卿面色沉重地接了过来,也不管其余人的表情,扬手便摔了下去,烧瓷的盆顿时碎了一地。宁云卿回过头,略带挑衅地觑向许梓柔,许梓柔面如寒霜,吩咐,“起杠,出殡。”
白纸铜钱飘了一路,宁云卿望着渐渐掩入土中的棺材,暗暗念着:还有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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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父母去世,嫡系子孙需为父母守孝,宁云卿所在的世界亦有这个惯例,只不过时间乃是虚数,除去书香门第或是官宦人家,一般百姓为了生计鲜有在墓旁茅屋一守三年的。这守在墓旁的人也有讲究,要求是长子抑或嫡孙,楚家人都知道庄内生此变故,能先稳住各处产业的人就是下一任的庄主,先前争着摔瓦的楚天丞开始推托,“母亲,天玉乃是父亲嫡长女,素得父亲宠爱,想必父亲更愿她守在外边。天玉,你放心,府上有兄长在,会帮你照顾好母亲和各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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