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喊来给宁云卿叩头赔罪。
宁云卿记得那时满月男的脸小了一圈,手上还残留鞭痕,不过还是很像酒楼常客,她叹息一声,余光瞄向楚天惠。将死之人都要同大小姐告罪,何况她这个有命回去的,楚天惠不甘心,可县太爷和刘家都义正言辞得告诫她,让她同大小姐道歉。心里再不甘心,她也要活下去,怨只怨她没了靠山,只能委曲求全,屈膝拜道:“姐姐,对不起。是妹妹识人不清,冤枉了姐姐。”
宁云卿虚手扶她起来。自此之后,楚天惠学会了夹尾巴做人,可给宁云卿惹麻烦的人却并未停歇。
半个月后,竟有人说他们楚家在南市的米铺偷偷卖起了盐。古代贩卖私盐可是死罪,不过到底是出在下面,要解决也不难,只消学某些人推个伙计出去便可。不过这么做弊端明显,一是寒了庄上其余伙计的心,二是显得她无能。
宁云卿倒不会用这么劣等的手段,她连店铺都未封,只亲自将自家的米铺悉数转了一圈。古代食盐属于垄断企业,都归官家所有,外面能买来的数量有限,即便是卖,也卖不了多少。都城是内陆地区,四周不临水,走不了漕运,宁云卿猜测,这流露出的食盐只怕是来与各大酒馆客栈,她再三提点米铺贩卖时先自行查看,又命酒楼盘点自家的食盐。
得出来的结果竟然还真是如她所料,是从自家产业里走的。褚秋玄问她,“又是楚天丞找的事?”
宁云卿否认,“楚天丞没这个胆子,我想是许梓柔,她想借这个事把我们两都除了。”
“这么可恶?”褚秋玄一脸讶异。宁云卿附和道:“是啊,这一次我定要予她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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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事情缘由并不等于解决事情,都城里楚家贩卖私盐的流言比比皆是,别人的口堵不住,宁云卿只好先堵自己家的,她命人将涉事米铺的伙计悉数辞退,又派人寻那些买到盐的人,富贵人家便晓之以理,贫穷人家则雇为楚家庄上的伙计。
事情倒也渐渐平息,只是被辞退的伙计心存不满,闹到了楚家后宅,扬言要将事挑出去,让楚家出人命。许梓柔这位主母暂时安抚了众人,回到屋里就将宁云卿喊来,呵斥道:“瞧你做出的好事。贩卖私盐,你这是要将楚家逼到绝路啊!”说着,扬手将桌上的茶杯掷了下去,嘭地一声,当场四分五裂成了泄气的牺牲品。
宁云卿避开碎片,执着茶壶又为她添了一杯,双手奉上,看似恭敬可面上却没什么尊重模样,“母亲消消气,左右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钱。他们作为伙计参合了这事,如何脱得了关系?不过是吓唬我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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