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重复方才的动作,不过速度减慢不少,能以rou眼直观便能看清,酒在入口之前就已经借了左手的遮挡悄悄地被倒进了袖子里。
苍羲就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相公我可厉害?这可是专门找的南疆杂耍艺人学的戏法。”玉珠两颊是熏醉的嫣红,露出一口贝齿巧笑嫣兮。
可笑着说着,她面上的笑意倏尔就淡了下去,“可是相公,你知我又为何要去学这戏法?”
苍羲黑眸深邃如渊,倒也愿意配合,“为何?”
“因为你不知,在生意场的酒局席面之上,这一杯酒究竟能喝出多少肮脏恶臭的心思。”玉珠再次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我一介女流,一场生意席面下来,我不知有多少眼神是不怀好意的,也不知能推却掉多少杯,亦不知酒里究竟被掺了什么……”
晃晃酒壶,已经空了,玉珠的眸色越发醉意迷蒙,“早前有一回,就差点着了道,若不是一同前往的木先生拼死相护,我怕是早已万劫不复了……那次之后,我便寻了个会小戏法的艺人,学了这么偷转酒水的一招,今日只是一方丝帕,往常出门谈生意,我袖子里塞的都是质地厚重的棉巾,更吸水……”
酒意越发醺人,意识也开始迷糊,她却还想再喝,于是便想去够桌对面那另满的一壶,勉励撑起身,谁知才一起身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脚底虚浮绵软。
眼看着就要跌倒下去,身后一只结实的大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撑稳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大抵是醉意完全上头,糊涂了,玉珠也不去够那酒壶了,一侧身,结结实实地坐进了他的怀里,转而伸处双手勾住苍羲的脖颈,嘻嘻地娇笑。
“你这女子——”
苍羲就像是突然被针刺到了一般,豁得站起身,抖抖身体,抬手向后去掰扒这自己脖子的那两只手,想要把挂在身上的女人给抖下来。
可偏偏这个醉得厉害的女人手劲儿和臂力半点不差,愣是死死地扒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前就是不松手。
大概是因为男人个子高,玉珠挂在他身上飘飘荡荡的,双脚没了落实地的安全感,故而她干脆两腿往上一勾顺势就盘在了苍羲腰间。
苍羲大力甩了几下,发现被缠得瓷实瓷实的,手握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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