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移居大陆。”
在苏新七的目光下,孙智神色有愧,“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猪油蒙心才会被他收买,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所以才遭了报应,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也不认我,我现在没几天好活的了。”
他眼中浊泪滚滚,悔恨道:“人在做天在看,这都是妈祖娘娘给我的报应啊。”
苏新七咬着牙,攥着的手隐隐在发抖,她心里拱着一把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怒意满满,她想质问,想怒斥,想剖开他们的胸膛看一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心。
她觉得悲哀,一条年轻的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眼里比不上钱和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孙智短促地喘着气,抹了抹眼睛,声音颤抖道:“我也没几天好活的了,你如果要告冯赟,我愿意出庭作证,只要……”
他剧烈地咳着,按着胸口勉强道:“冯赟拿孩子威胁我,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家人平安无事,我愿意赎罪。”
苏新七从病房里走出来时,脚步都是虚浮的,陈鲟正不耐烦地应付着那些记者的无聊问题,余光看到她的身影,立刻撇下人朝她走过去。
陈鲟看她眼眶微红,唇色发白,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就猜到孙智大概都交代了些什么,他不忍她难过,伸手就把人拥在怀里。
苏新七靠在他的胸膛上,好一会儿抬起手搂着他的腰,身子微微颤动,在他怀里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