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仿佛想到了那个景象,嘴角都带上了笑意。
“天真,”杜楚澜冷笑了一下,“这世上本就不公平,小人物命如草芥,上位者的一根动动手指,多少人就会丢了性命,陛下何故如此幼稚”
“而且就是陛下,怕都是身不由己吧?”
裴井修没有因为杜楚澜语气里的嘲弄而生气,他还是笑着,将自己的江山蓝图说与她听。
“用我这命搏一搏,纵使失败,也问心无愧。”
杜楚澜倒是被裴井修这一想法震撼了,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想的不是开疆扩土,想的不是名垂青史,唯一所愿,乃是万民所安,众生平等。
不,万民所安,本就该是帝王根本!
只是,这么多年,杜楚澜在这阴谋诡计里沉浮,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
杜楚澜自己,在十年的后宫争夺里,迷失自己,但裴井修,却依旧保持了初心,何其难得。
“你倒是个好皇帝。”杜楚澜收起了言语里的打趣,神情严肃,“你该坐这皇位。”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杜楚澜声音悠悠,“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祖父送去了天门宗,你大概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他在天山之巅,长年飘雪,一直都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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