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低着头,缩在一边,眼睛里没光,对周围的人事也没太多反应,完全就是个对人生失去希望的模样。
覃珩之前没有跟贺言川正面打过照面,所以应该不认得他,眼神轻飘飘从他身上移过,一点反应也没有。
抛开立场,贺言川得承认,覃珩其实也算是受害者。毕竟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谢宇铭做那些事情,他也阻止不了。
从云端跌入泥沼,这种打击是非常非常残酷的,落在大人身上也未必承受得住。
但人不可能完全没有立场,所以就算对覃珩有点小小的同情,贺言川更多还是担心:他不是出院了吗?怎么跟齐院长在一起?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影响到覃淮?
等骆青亭一出来,贺言川都顾不得说两句情话,先把这事说了。
骆青亭跟齐院长关系好,还真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前覃冉姐不是说过,在准备送覃珩去国外做手术吗?”骆青亭说,“现在覃冉姐不管他,没有人支付高额的费用,覃珩原本是不可能去国外做手术的。但这个病例国内外都不多,现在有个团队在做这方面的研究,需要一个志愿者,可以免费为他做手术。覃珩的家人找到了,没有直系亲人,但他还有个舅舅。他舅舅没结婚,愿意收养覃珩,还说从来没出过国,挺想去看看。所以这事很快就定下来了,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覃珩……这几天总跟着往医院跑,大概还是想见覃冉姐……”
说到这里骆青亭就没再说下去,因为他们都知道,覃珩见不着覃冉了。
不是因为覃淮已经出院,覃冉不需要来医院。而是以覃冉的性格,她既然做了决定,就不可能出尔反尔,那样对谁都不好。
其实对覃珩来说,出国或许或许会艰难一些,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去治病去过崭新的生活,真正的跟过去彻底割裂。他年纪也还不大,如果能在自己努力生活中改掉过去那些臭毛病,成长起来,也是幸事。
当然以后事情的发展谁也说不清楚,现在夫妻俩也没把这事告诉别人。覃冉完全不知道,也没空管那么多事,马上要开学了,她现在很焦虑,给覃淮买了很多东西。当然,覃淮有的,桃桃也必定有一份,搞得骆青亭他们本来想给桃桃买点东西,都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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