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在八人一间的集体营帐,但几乎其他几人都十分畏惧钟离子音。
我在营帐外的小山坡上练了一会儿剑,又打坐了片刻,辞镜就来了。
他手里托着一个小蒸笼,问道:“师姐,有白玉糕,吃吗?”
白玉糕实则就是糯米粉里加了些类似琼脂的粉末,做成的透明如玉的点心。因为琼脂粉末提炼自海类植物,西凉无海,盐的输出本就是一大难题,更别提这种珍贵的食材了。
“吃。”送到嘴边的食物岂有不吃的道理?我放下剑,盘腿坐下,捻起一块糕,轻咬一口。
绵软爽滑的白玉糕入口半化,味道很好。
“这是白七做的吧?”
“不,是我做的。”辞镜也捻起一块白玉糕,并不吃,只是看着,“我只是没浇糖汁和桂花。”
这倒也是,白七的白玉糕在出锅后,通常会淋上一勺被红糖汁泡过的桂花,那味道便会由清甜转向甘甜。
辞镜的手艺倒也还不错。
“我觉得吃太甜不好,”辞镜将白玉糕放回小蒸笼里,淡淡说道,“吃的太甜,以后就很难适应苦涩的味道了。”
“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适应苦涩的味道?”我讥讽道,“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无依无靠,混到的每一天都是赚了。我又不是像你这样的落魄皇子,要适应人生的大起大落。”
“落魄皇子?”辞镜重复一遍,忽而笑了起来,“大落是真,大起倒还没有过呢。”
辞镜名为白琅,是白三和白七同父异母的弟弟白十二,也是朱颜将军的外孙。当初朱家的嫡长女朱雨墨嫁入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