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今晚你们营要守夜的。”
小兵哭丧着脸说:“我可不可以一直守夜,我不要和这家伙睡在一起啊,他太……太……太无耻了。”
他想了很多个词,才想到一句“太无耻”来形容。
军营里,他能做出什么太无耻的事来?
我不禁浮想联翩。
钟离子音却不以为意,依然笑眯眯地扇着风:“这书真好使,扇风还有香味,替我谢谢卿卿啊。”
卿卿两字很容易令我失去冷静,但我告诉自己必须得冷静,不能跟一个变态计较。万一把变态惹急了,他对沈月卿做出变态的事来,我就追悔莫及了。毕竟沈月卿身上蛊毒未清,发作起来是没什么自保能力的。
楚无疑初生牛犊不怕虎,蹦上钟离子音的床榻,一把从他手里抽过书:
“书是用来读的,不是拿来当扇子的!”
钟离子音眉眼弯弯地替他捶背:“是是是,楚老师说的是。”
一声楚老师把楚无疑哄得服服帖帖,立马不知天高地厚,作傲娇状哼道:“既然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教你,就由我楚无疑来教你吧。”
让一个八岁小儿当老师,这种建议一般人肯定认为不妥,但钟离子音压根不要脸,不,是愿意不耻下问,我和辞镜又都是偷懒怕事的主,自然喜闻乐见。
楚无疑教书先教规矩,规矩的第一步便是穿衣。
穿衣是钟离子音最为厌恶的事情,白三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都不能令他好好穿裤子。
楚无疑坚定不移:“人要脸,树要皮,你必须服从军令,把衣服穿起来。”
钟离子音掸了掸衣服,故作严肃道:“穿了还要脱,岂不麻烦?有这个穿衣的功夫,我都可以多杀几个敌人了。”
“不穿衣服就上战场,你死的比谁都快!”
说这话的不是楚无疑,也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人,而是刚结束一播操练,前来巡查的白三。
辞镜还未认祖归宗,不能在公共场合称呼白三为三哥,只能同我们一起叫他三殿下。
白三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连我这个投资方爸爸都不敢轻易得罪他,钟离子音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怪声怪气道:“属下病体未愈,不能起身行礼,还望殿下莫怪哟。”
白三沉着脸盯了他许久,冷冷道:“来人,把钟离子音拖到本王的帐内,从今日起,本王要亲自训导这块顽石!”
钟离子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意外深长的光,幽幽道:“那,殿下日后可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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