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受这般的刻薄,偏偏姨娘又早死,剩下孤女一个苦巴巴的度日,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沈宜织把手伸进热水里,顿时舒服地叹了口气。没有暖气的冬天伤不起啊。
说起来,沈宜织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从前她还叫顾苹的时候,没爹没娘,靠吃百家饭读完了医学院,好容易刚找到一份正式工作,就在加班之后的深夜被一辆偷运土石方的大卡车撞倒,一命呜呼了。
当幸福生活就在眼前的时候突然死去,顾苹深觉自己倒霉,可是当她在这个叫做沈宜织的十四岁小姑娘的身体里恢复意识之后,她才发觉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用热水洗过脸,又拿青盐擦了牙,沈宜织觉得稍微暖和了点,昨天留下的馒头呢?
青枣儿自动地去柜子里抱出个小匣子,从里头取出一小碟奶馒头,再倒点热水:姑娘吃吧。
什么时候了?沈宜织啃着冷得发硬的馒头。这馒头是从昨天的三餐里留下来的,沈府的规矩,每天一早先去正院给太太请了安才准回来用饭,而太太每天都会让人在门外头等上一会儿。天气暖和还好些,这大冷的天儿,空着肚子在门外可顶不住。
沈宜织昨天第一次去请安就吃了这亏,回来的时候饿得两眼冒金星了,所以吃午饭的时候就顺手藏了一小碟馒头,虽然过了夜不十分新鲜,但味道还过得去。
吃下两个小馒头,沈宜织舒服了不少,塞了宝兰一个:快吃。请安可不能晚了。虽说过去了就要挨冻,但若是晚了可能比挨冻还要麻烦。
青枣儿早抱着披风在一边等着了:时候还早,姑娘别怕。
沈宜织冲她一笑:嗯,你家姑娘不怕。这小丫头,还真是不会说话。
外头天儿还不是很亮堂,早晨的小风直往脖子里灌。沈宜织这件披风据说是过世生母的遗物,倒是实实在在的狐皮,只是短了,挡得住上面挡不住下面,等走到正院的时候就觉得脚腕那一块已经被风吹得快透了。
哟,这不是二姑娘嘛,怎么,这病好了?终于能从床上爬起来了?
因为院子里安静,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就特别的显着响亮。沈宜织回头看了一眼,脑子里跳出一句话:原来扬州瘦马是这样儿的。
沈府的白姨娘,当初在扬州的时候花名儿叫什么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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