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戟,结结实实围成了一道墙,把暗渊隔绝在外。
此时正是杀了暗渊的最佳时机,越朝歌不知道越蒿为什么会喊住手。
只可惜连澜对越蒿忠心耿耿,听他发话,果真一动不动。
越朝歌眸色沉了一瞬,转眼又扬起笑容,容色变化快到让人以为是看晃眼了。
她迎着越蒿的目光,拢了拢身上的袍子,提步向越蒿飞奔而去。
“皇兄——这刺客想杀我,皇兄莫不是还想饶了他不成?”
越蒿见她迎上来,脸上顿时笑容满面,伸手拉她。
“小朝歌这是在质疑皇兄对你的宠爱吗?”
越朝歌轻轻哼了一声,趁势甩开他的手,嗔道:“那我倒不知皇兄何意了!”
对皇帝耍脾气是大不敬,加之越蒿脾气不好,基本没人敢忤逆他。
记得前些日子,岳贵妃稍稍赌气不说话,那便是一顿冷宫禁闭。眼下越朝歌这么“放肆”,在场所有人却都习以为常——
他们这位郢陶长公主,可长在陛下的心尖上呐!
果不其然,越蒿并不发脾气,反而耐心哄道:“这是朕养的一条暗狗,狗不听话了就教训教训。若是叫他立刻死了,那岂不是对不住朕以往喂他的狗食?”
“什么?”越朝歌听了直皱眉头,“她是皇兄养的暗狗?”
暗狗是低等的暗卫,吃的是最差的吃食,做的是最危险的活,犯错了要受最残酷的刑罚。
越朝歌想了千万种可能,没想到暗渊是越蒿养的暗卫。
“暗卫只听命于主人,他现在要杀我,那是——皇兄让他来杀我?”
越蒿屈指往越朝歌额头上一弹,“你啊你啊,又在污蔑朕,朕何时想杀你?他为什么没有得到朕的命令就来杀你,想知道的话,朕把对他用刑的权力交给你,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越朝歌垂下头,脖子上的伤口撕扯,疼得厉害。
“好!那皇兄可不许心疼他!”
越蒿自然地揽住她,往怀里一带,越朝歌全身僵硬,足尖用力抓地维持重心,指节都已经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