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逡眼皮狠狠一跳,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枚银色的竹叶镖。
竹叶镖纹路清晰,光可鉴人,赫然就是暗渊的刺杀信。
也果真,就是暗渊的刺杀信!
好在他早有准备,谁也没说。
“来人!”岳逡后撤一步,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岳府家丁立刻把宾客团团护住,八个练家子护在岳逡身前身后。
两队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从阁楼上鱼贯而下,架到栏杆前,对准了黑袍红伞的暗渊。
只见红伞飞夺而出,乘风而上。
黑袍恍若鬼魅,长身一掠,擎住伞柄,转瞬之间,厚底黑靴已经落到岳逡方才扶栏眺望的位置。
黑袍落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
红色的伞划破空气。
还未来得及听岳逡一声惨叫,他的脖子上已经被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血如泉涌,立刻染红了寿袍。
手心摊开,一枚竹叶镖横卧在他细纹遍布的手心里。
“老夫还说,郢陶、郢陶长公主今日怎么来了,原来……”
第6章 血玉 是是是是谁?
越朝歌美得极致,本就格外耀眼,偏生性子还不收敛。
世人多少都有嫉美妒强之心,非要在既美又强的人身上安插一些罪名,找回一些平衡,好让他们有话可说——
“美有什么用,还不是蛇蝎心肠?”
“那样孤高不合群,心里什么样可没人知道,狠毒一点也不奇怪。”
凡此种种,越朝歌都坦然受之,从未辩驳一句。
她知道,辩驳也没有用,只会激起更加畸形的舆论。
但她的沉默,也滋长了很多人随便给她安插罪名的胆魄。
比如说,把毫无联系的刺杀和她的驾到联系到一起,甚至推在她身上。即使事情发生的时候,越朝歌安安静静在岳府后宅小憩。
宾客落荒而逃。
一盏茶的功夫,暗渊擎伞,站在屋檐之上。夏雨萧萧,鲜红的血顺着金色的伞沿滴落。
轻风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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