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起什么风浪。一个无兵无权的哑巴,一个不见天日的刺客,绑在一起也不足为惧。但若是让那哑巴看越萧受虐,不知又会带来何等快慰?
越蒿眯起眸子,唇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他扬了扬下巴,长长舒了一口气。
越朝歌回府以后,一头钻进凝泉殿里洗了个痛快。
她仰靠在池边,手里把玩着她母后赠她的及笄礼,若有所思。
碧禾围着浅绿齐胸裹身裙,和她一同泡在水里,帮她舀水,从肩窝处濯下。
她心里犯嘀咕,暗渊公子看着那样生猛的一个人折腾了一夜,怎么长公主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是不敢吗?
这似乎和那些小札书里写的不符……
碧禾这姑娘面子皮虽薄,可也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平日里越朝歌不常使唤她,她便总淘些书来看。原意是想像长公主一样多读些正经书册的,可那些她看了就会打瞌睡,不知何时,便看起了外头流传的手札,久而久之,便什么都懂了。
她眼下打量着越朝歌白皙如瓷的皮肤,联想到了昨晚可能发生的事,脸红得像街头卖杂耍的猴屁股。好在温池水雾氤氲,热得很,脸红一些也不为过,这才没露出破绽。
“碧禾,你说,若是有人送你一样东西,你觉得很不喜欢,很不自在,可又没有理由推脱,也不好直说,那你怎么办?”
越朝歌自己划拉了些水到手臂上,边洗边问碧禾。
碧禾八卦极了,凑过来道:“暗渊公子送长公主东西了?”
越朝歌听言,悠悠一眼瞧过来,金钗轻轻一点:“你这小妮子,成日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碧禾开心极了,像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歪着头道:“不然——就是梁公子?”
越朝歌干脆把金钗放在边上,拘了捧水泼向她脑门:“说正经的,快想。”
碧禾往后堪堪避过水花,奈何脚下一个滑溜,偏偏整个人直直坐进了水里,惹得越朝歌笑出声。
她从水里冒出头,抹去脸上的水珠子道:“若是有人送我那样的东西,那我就也送他一个那样的东西,要难受一起难受着。长公主觉得我说得可对?”
越朝歌点点头,“倒是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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