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恍然,眼底衔着泪光,笑道:“你不会是因为本宫关心阿信生气吧?”
越萧无言。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笑意越发刺眼。
敛下笑容,她回过脸来,肃然倨傲,“越萧,本宫,想夸谁就夸谁,想关心谁就关心谁,你明白了吗?”
“越朝歌,”越萧拳头紧紧绷起,眼底猩红一片,“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
越朝歌眼底的泪光已经盛不住,滴落下来,她扬起下巴,“本宫从没求着你喜欢本宫。”
马车晃动,马蹄和车辙声音交错。
秋风卷起车窗金铃流苏帘,狠狠打在越萧脸上。
半晌后,越萧的声音响起。
“好,很好。”
他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半晌,他眼底的猩红尽数散去,脸上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有耳边凸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所有情绪。
“越朝歌,好得很。”
这是他所有的话了。
越萧起身,弯腰钻出车厢,马车途径州镇,他换了一匹上好的骏马。黑色兜帽重新掩盖俊美无俦的脸庞,只露出下半张脸,冷白的皮肤在光下显得有些冰凉,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禁令。
他沉默太久,以至于忘了如何表达诉求。
小时候看邻居家的孩童在皂荚树下捡皂荚过家家,他其实很想参与,可父亲要他每日上学,他只能散学之后,站在皂荚树下,看那些因过家家起的“小灶台”炒的“小菜肴”。他记得有一回同父亲说了诉求,父亲不仅没有同意,反而搬了家,他连去看看那些残留痕迹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进了暗卫亲军,手上沾满曾经同行的人的血迹,他其实很煎熬很想脱离,可求告无门,这是最疼爱他的兄长的最后遗言。以至于他只要产生一丝想脱离的情绪,心里就愧疚煎熬。他知道,若是兄长真的留下了这种遗言,他没有回头路,一定会做。他无处诉说,而说了,也不会改变事实。
再后来,越蒿热衷于凌|虐他,他只要泄露一丝痛苦的情绪,越蒿就更加志得意满,变本加厉。回到楹花坊,只要他身上的伤开始疼,神情开始变化,跛叔就如同被惊醒的蝙蝠,盘旋着要去找越蒿索命。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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