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残的霍起升霍大人,相信诸位叔叔都有所耳闻。”
“领命陷害柏余川叔叔的上一任韩国公,领命动手脚杀死敕听叔叔的北靖王,我都杀了,阖族上下,一个没留。”
他说着,眼刀扫过在场的人,意料之中,从他们脸上收获了畏惧复杂的神色。
越萧道:“我这位二哥行事,向来让人不大摸得准。兴起时放过,兴落后就杀。诸位或多或少都得罪过他,能活到今日,想来,应当好好感谢郢陶长公主。”
他说着,看向身侧。
越朝歌一愣。
堂下诸位彼此交换了视线。
“不错。”
门里斜插进来一抹身影,是孟连营。
“诸位心里所想,成势心里清楚。”
成势是孟连营的字,他道,“诸位所听说的郢陶长公主,狠辣决绝,骄横跋扈,定也听闻柏余川和敕听是因得罪她而死。可事到如今,诸位细想,若是蒿公子当真肯为郢陶长公主屠戮忠臣,长公主此刻就不应该在这里,或者,早该成为我大骊的皇后殿下,被娇藏在深宫里了。”
他指着越朝歌,说得掷地有声,“郢陶长公主不过是蒿公子放出去借箭的船,真正的背后孔明,站在岸上笑看诸位呐!”
“襄州诸葛意,承天四年上疏,以旧越军之例请要粮草,兵部迟迟不给,你进京讨要,入京前一夜,有人夺了你的宝驹,告诉你可到游山山谷置兵屯田,自给自足,你因此并未进入骊京,是否如此?”
一个偏文瘦些的高个子望向孟连营,有些讶异:“成势兄如何得知?”
游山山谷屯田一事,已经成了他襄州的第一绝密,说出去便是掉脑袋的事,除却他的精部,没人知晓。
孟连营道:“意弟,你该当感谢郢陶长公主才是。当日骊京城内,八百兵马等着争你项上人头。”
话音落下,诸葛意愣了片刻。
“这……”
越朝歌没想到孟连营连这些事都知道,还在这种场合抖搂出来,笼络人心。
不,应当是越萧授意孟连营这么做的。
看来他了解到的,或许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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