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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狭长的眸子遽然眯起——
原本咬金嵌在带上的一颗鸽子血宝石,不见了。
指腹划过那块空落落的卷金牙,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又撞回来取了另外一条革带,边走边束上,一路到了越朝歌的院子。
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越萧有史以来,第一次生出了深深的惧怕,这种惧怕比以往更为深刻。以前,他怕自己满手血腥让越朝歌觉得恶心,怕太过冒进惹她生厌,怕自己太过沉默输给梁信……怕了许多许多,总算没有成为现实。
这是第一次,他怕到心里发紧。
紧到,自己已经几乎可以断定。
越朝歌的院子,没有一点点烛光。
若是往常她在,一定会让碧禾多少留点烛火,然而没有。
越萧大跨步走进去,跃过石阶闯到隔扇门前,他忽然止住了脚步。
抬手,轻轻推开。
门哐了一声,轻易打开一条缝隙。
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