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掖好被角,嘟嘟哝哝道:“奴婢这些年了,没见过长公主受这种委屈,好好的长安不待,非要回骊京受罪。”
她说着,忍不住,便跑出去又哭了一场。
连澜恰拿了些蜜饯过来,见碧禾蹲在门外哭,当即快步走过来,“怎么,长公主又不好了吗?”
“呸呸呸,”碧禾擦去眼泪,红着眼,“我们长公主好着呢。”
她提起裙摆,进了门,把人关在外头。
连澜碰了壁,看着手心里的蜜饯,叹了口气。自打从上回放走兰汀,碧禾这丫头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也罢,只要长公主回来,不跟着越萧那厮厮混就好。
第二日,连澜把越朝歌送回郢陶府,进宫回禀越蒿。
越蒿正换了便服要出宫,谁知恰巧撞见他,便在步辇上接见了。
连澜把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择了些紧要的禀报,最后道:“因长公主还病着,故而微臣擅作主张,先将长公主送回郢陶府,还望陛下恕微臣死罪。”
越蒿闻言,紧张道:“小朝歌病了?怎么了?”
连澜道:“染了风寒,加上一路舟车劳顿,未见好转。”
越蒿拧眉,“传太医院去瞧,务必治好。”
连澜称是,一顿,又道:“微臣遣斥候先行,不知陛下可收到了军报?”
越蒿靠回步辇上,抬手揉了揉眉间,道:“收到了。”
连澜:“那陛下……”
怎么还没对越萧下手?
越蒿似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倾身倚膝,阴柔笑道:“连大统领,朕,不是任何人的工具,在朕面前自作聪明就是自讨苦吃,记住了吗?”
他的声线冰冰凉凉,像一条毒蛇,蜿蜒钻入连澜的耳道。连澜头皮一麻,“微臣不敢!”
“不敢就好。”越蒿坐直身子,道,“回承乾殿吧,朕等小朝歌好了再去瞧她。”
片刻后,孟行义被传进宫。
承乾殿的袅袅金炉上血迹斑驳,宫人不停擦着地面的血污。再往里走几步,兰汀虚弱地跪在下首。
孟行义到底是个不经事的小纨绔,见了血便有些发怵。然而他还是勉力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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