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跛叔一行接入郢陶府。霍起升对她仍旧没有好脸色,嘴里总也不干净,气得碧禾每日发牢sao,越朝歌倒没予理会,只是她也不是任人折辱的,便叫人除了吃饭和用茶的时间,都堵上他的嘴,耳根子总算清净。
暗卫亲军挑了个连澜入宫述职的空隙,出现在越朝歌眼前,来递消息,代孟连营转达了旧都那边的计划。
越朝歌听了,沉默良久,终是忍不住问:“你们主子呢?你们主子可递了什么话没有?”
那暗卫摇摇头。
越朝歌有些失落。
可大事要紧。
大婚在即,错过上次泄露津门军机那一回,有些话她再到越蒿面前说,便显得不那么顺理成章。越蒿容易起疑的人,原本就对她完好无损回来有些疑心,她不能再在此时横生枝节。越朝歌想起一个人,便让暗卫偷偷给孟行义递了口信。
孟行义这几日都在帮越蒿写自传,越蒿口述,他稍作润色,记录下来。乍然得了越朝歌的信,忙兜兜转转接了个大婚送吉服的差事,入了郢陶府。
见到越朝歌,他先问了他母亲是否安好,而后又别别扭扭问起他家老头子,脸上既关心又不想承认的神色,叫越朝歌笑意难忍。
越朝歌说一切都好,暗地里给他递了张字条,试过吉服,随意指了几处要修整的地方,便让孟行义回宫复命了。
孟行义坐回青布轿子里,摊开纸条,只见上面是个手绘的围棋棋局,许多箭头由一处白子引出,箭头终到处,都是黑子的包围圈。
他凝着眉,回到府里,遣退众人,从箱笼底下掏出一副堪舆图对照起来。不多久,外头内侍来传,说越蒿让他进宫。
内侍尖细的嗓音传进来时,孟行义吓得一把吞了手里的纸条,若非堪舆图太大吞不得,此刻恐怕也在他肚子里了。他收拾停当,便速速随内侍进了宫。
承乾殿里除了袅袅龙涎香的味道,还多了一缕苦药味。
越蒿揉着额,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孟行义见过礼后,寻了个机会,便对越蒿说起今日越朝歌交代的事情。
“陛下,有些话,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又怕说错了,这脑袋等不到去我家老头子那儿耀武扬威,就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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