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巷那边,房契地契都在这里,你回头给傅丫头吧,都是她先生给她置办的。”
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了:“这就算要给置办,那也该是我们置办,怎么这一个先生倒插手到这田地了……”
老太爷摆手:“她是咱们的外孙女不假,是人家的亲传学生也不假,一路都是一路的心意,你也不用过意不去。我们要都像他这么折腾起来,这许多外孙女、孙女呢,厚此薄彼不像话吧?都照着走,我们俩一身骨头都赔了也不够。咱们论咱们的,不同他们比着。”
老太太自己寻思了会子,再看看那地契房契的占亩,也只好认了老太爷这话,回神了一想又笑道:“这傅丫头也不晓得走的什么运道,父母缘上是差了点,这师父先生的缘分可真是厉害。不说这位,就说咱们女学里那位肖先生,傅丫头考上书院,她便辞馆了,说这一辈子有这样一个学生也够本了。从前给傅丫头置办文房衣裳之类的,寻常亲娘都没那么大手笔。前几日傅丫头跑去看她了,好家伙,留了两天才让回家不说,还跟了一车东西回来!老四家的那个眼孔子浅的,瞧见了直叹读书好!”
老太爷一笑:“你没听过那话?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读书读出能耐来了,天下都要养着她们,何止这一人一事上头。”
老太太再想想自家府里,也是老太爷在理术上厉害,才能到今天的气象,便也笑了,倒不觉着傅清溪立户买宅子的事儿如何叫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