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的,但凡有了点能耐,多忙着算外头的事情去。哪里下不下雨,什么地方会遭灾,哪个番国要乱,甚至谁什么时候成亲这样的话也不时会有人问起。都是算得次数多了,在准不准上头吃了苦头,发现一些人力不可及处,才回身去看自己这个算的人的所限,才会往心演的路子上走。”
又看看傅清溪:“不过你这机缘可也挺不错啊。这先走通了心演的路子,学外务推演的时候省好些力气,体悟和灵感都高一些,容易得灵光解象,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儿呢。你瞧瞧你现在,这气度同一年前可又不一样了,这就是心境上去了的效果。”
傅清溪想想自“出关”以来,确实不少人都说过自己同从前不大一样了。自己也能觉出来在许多事情上更从容了,倒没想到这一番单相思的苦头还有这样好处,不由莞尔。
老伯饮了两口茶,似自言自语一般道:“唔,这般直如心境的机缘,一般就两条路子,要不大苦要不大悲。世人都只求欢喜,却不知道这欢喜除了徒耗心气,旁的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有的人是人生顺遂忽逢大难,从前以为的‘真’都靠不住了,若能不疯,说不定就能悟出些东西来。另有一些人则是长久泡在苦水里,此心之苦于外物上不得纾解,只能转向解心,看看这苦因何而来。能有这番志气的,也多能入门上道。却不知你这小丫头又是因了什么?
“你拜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家里的事情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