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见他没有反对,指了指自己喉咙道:“你那里受伤了吗?”
他点头,又在本子上补充写道:但已经好了。
“是因为这个不能说话?”
其实并不是。气切只是为了抢救他的生命,他不能说话是因为声带受损,医生还提到什么喉返神经永久性损伤什么的,他自己也听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他也不打算让小榆能搞清楚了,对于她这个问题他干脆点了头。
她盯着那个凹陷的疤,眼睛竟然有些泛红:“一定很痛呢。”
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小榆却伸出食指,轻轻按住了那个凹陷。
她的指腹轻软,带着温度。可他却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扎到了一般,战栗着向后退了几公分,浓黑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红眼,却遮不住眼尾微红。
被插管治疗的日子他反而记忆模糊了,倒是之后面对身体上一系列的变化——被迫也好、主动也罢、从身到心的适应过程,才更令他印象深刻。
太苦、太苦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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