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十六岁,不再是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过去一年的种种涌入脑海,让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师兄对她就是不同的。师兄对别的女孩不假辞色,从来不给她们遐想的余地,对她却从不避嫌。
师兄教她骑自行车、教她跳高、陪她做实验、陪她去做许多他不曾做过的事。
方晨雨定定地望着关峻。
关峻轻轻抓住方晨雨的手,说:“晨雨,我喜欢你。那天我赶到西淀省听着他们调查到的结果,心里一直在怕,怕你再也回不来。那时我就想,如果你回来了,我就再也不等了。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但是我希望在某些时刻我能以你另一半的身份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方晨雨喉咙发哑。她没有挣开关峻的手,而是无声地回握住关峻宽大的手掌。现在她才发现关峻太坏了,无声无息地渗透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信任他、依赖他,习惯他对她的好、习惯有什么事先找他商量。当他这样专注地看着她时,她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关峻眼底染上笑意。他稍稍靠近,俯首,亲上了方晨雨光洁的额头。不带色欲,只有珍惜。
方晨雨耳根红了。
她用另一只手伸出个指头,轻轻把关峻给戳开。
关峻从善如流地退远一些,却没放开方晨雨的手。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哑意:“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方晨雨笑眯眯地问着话,手指却收紧了一些,与关峻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