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枢身边也有段时间了,知道叶景枢对屏山隧道的看重,要是知道陈一意拎着木工刀出来砍人而不是乖乖的呆在山涧里躲雨,还不得发火。
最多……就是陛下不问,他也不说就是了,这样也就不算欺君了。
叶西洲和善道:“陛下性情暴烈,王公公也是不易,此番还特意从京城里刚来宣召,真是辛苦了。”
“不敢不敢。”王河暗暗捏了把汗。就算做到了大太监,王河不敢做的事还有很多,“不敢”不离身。
叶西洲此行,不一定能善了。王河回忆起他出来时叶景枢揣他的那一脚,到现在小腿还隐隐作痛泛着乌青。若是叶景枢因为陈一意出手护送叶西洲发火,听叶西洲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担着。
想到尚且年幼的世子郡主,还有殷殷期盼的楚王妃贺太后,王河有些不忍,道:“等回了京,王爷要不要顺路去王府看看。”
“不必了。”叶西洲道,“要是本王真出了什么意外,陛下不会为难她们的,孤儿寡母,陛下不至于容不下。”
陈一意和三娘骑马走在前头,为叶西洲探路警戒。
两人各自骑一马,并排而行,时不时说两句。
路过沈家山头,三娘回望一眼:“要不然我们还是在等等吧,大人还没有把信息传出来,要是陛下真的有歹意,我们以此阵地,未必打不过黑甲兵。”
“王爷不肯。”陈一意也有些烦躁,“说是陛下就算杀了他,也不会对孩子老婆怎样,万一陛下改了主意,来个斩草除根,我看他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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