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他功课学到哪里,再做决定。”
“那小子可要多用功了,你师父还没满意。”叶景枢尝试打趣,拉近距离。
灵则平板接话:“未曾正式拜师,算不得师父。”
南斗低头听训:“大人说得是。”
除了刚开始的热络微笑,灵则似乎一直都在拆他的台子。他说一句,灵则堵一句。
抿了抿唇,叶景枢继续说:“眼看冬天也要到了,这摘星楼烧的冰魄可还够用?前些日子朕让工部那边也拿了些剩余的出来,国师这边要是不够,之前拿出来的朕退回去些。”
“不必了,既然捐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摘星楼这边,也不是很冷,这个冬天还是能过的。”
西北角的高楼,冬天晚上风那么大,还说不冷?
叶景枢扫了一眼庆叔:“真的不冷?”
他知道摘星楼有这么一号人物,却一直不多见,身子骨似乎不大好。上次来时,是因为避雨,南斗和灵则也都说过,下雨让他回去歇息。
风寒暑湿燥火,每到下雨刮风,这个庆叔就不见了需要卧床休养,所以,他在风雨天,腿部不便,无法利索行动。
叶景枢忽然福至心灵——灵则能准确预测下雨,并作出确认,除了会看天象推断,还有老仆的身体做出辅助。
那么东北角的老国师宫殿闹鬼是何原因?为何灵则迟迟不愿意过去“驱邪”?
既然灵则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事,需要告知老国师,为何南斗在寒衣节上的祭拜,又不算正式拜师?
这两个说法,相互矛盾了。
还有,之前灵则也说过,不在乎摘星楼内这两条人命……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样子?
眼前的国师风姿俊秀,眉眼低垂,说话轻柔舒缓,端的是温润如玉。
叶景枢忽然搞不明白灵则了,假若他真的不在意这些,那为何又与世家联合,他不信鬼神,却从未限制过灵则的活动,就算是神仙散,也不曾下令禁止过。
神仙散不可根除病根,却对不少疾病有抑制作用,让人如坠云端,飘飘欲仙。假若灵则有心,为何不取些神仙散缓解庆叔的痛苦?
就像叶瑞文这样,不可根除,却会让他人好受一些。
而且,有时候,叶景枢都觉得,灵则对南斗这么一个孩子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了,忽冷忽热的,看似可亲,但一直在将他往外推。
比如说,谈到拜师,只愿意让他拜老国师,却不愿意说收徒,始终不许他喊一声“师父”。除了灵则,历任国师出自世家,南斗也是世家选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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