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可以和楼心明一样,叫我名字。”
叶景枢的动作也太快了,灵则有些跟不上,脱口问道:“叫叔吗?”
……听起来有点占便宜的意思。
叶景枢立在原地,楼心明叫叔,那是他应该的,灵则这样的叫叔,好像也不太好。
心中叹气,灵则道:“陛下要是真想亲近,叫我名字即可,何必又——”
“灵则。”
灵则话还没说完,叶景枢便开口。
“……”
“已经叫了。”叶景枢改口改得飞快,“灵则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灵则不想说话。
深吸一口气,灵则道:“一直以来,我都很难摸准陛下的意思,陛下说希望我的手不要沾血,可在我看来,这都不是陛下应该说的,我做这些,陛下自己也能得益,为何要阻止我?如果没有宫变,陛下往后的行事会更加艰难——陛下不要拿那些已经说了好几遍的话来搪塞我。我实在不懂陛下的意思,陛下说要同我亲近,是亲的哪门子近?”
见叶景枢没表达出反对的意思,灵则一鼓作气继续道:“陛下自秦地而来,不懂这边的规矩没关系。我今日就告诉您,这边的亲近是喊表字不喊名字的,直呼大名跟亲近没有一铜板的关系。若说朋友,陛下的作为——灵则不能懂,还请恕罪。”
在灵则看来,叶景枢的每次亲密都过线了,这实在不该。倘若这是试探,在他已经把所有底都抖干净的情况下,叶景枢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讲道理?
这不像是叶景枢的风格,直接出兵威胁更合适。
如果不说清楚,一个习惯套路挖坑的叶景枢和一个真诚的叶景枢,他很难分清,还是讲明白的好。
如果叶景枢无意,就不要给他那么多遐想,做那么多令人误会的事,他已经被背叛过一次,承受不起第二次。
叶景枢交付的信任他实在承受不起。
——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做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事。
灵则自觉自己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的了。话一说完,他也觉得太过直白了,脸一转,直接走了。
叶景枢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灵则,找了楼心明问。
“灵则刚刚的话,你有没有听见?”讲真,叶景枢心里也很忐忑,灵则前几句话,都很正常,可他说他们这样不是朋友。可那又是什么?
京城这边的规矩这么复杂吗?
楼心明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如果不是心底已经悄悄认同,哪里会这么笃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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