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道,“这一剑虽不至于取你性命,但你已无力召唤海花蛇群,你听着,我只说几句。我本不想招惹你,你自做你的美梦去,但你不该滥杀,沈辰逸只说你该入轮回,你就要置他于死地,倘若留下你,以后说不定还会害多少人的性命!”
尸骨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季云鹤找来火折子,将破船四下引燃,尸骨在火焰的包围中显出幽幽的蓝光,他跳下小船,看熊熊火焰渐渐将船体吞噬,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听到了小女孩的惨叫。
捏紧手里的折扇,季云鹤低喃道,“沈辰逸。。。”
“噗——”一个人形黑影猛地窜上小船,季云鹤转身出剑,对方大叫,“等、等一下!季兄剑下留情!”
季云鹤镇住,“沈辰逸?”
可不正是本应死在船上的沈辰逸,凤眼微挑,唇角翘着熟悉的痞笑,他抖抖衣裳的水,满脸惋惜,“可惜了这件衣服,江南的绣云坊不是每次都出这种精致布匹的。”
季云鹤道,“你没死。”
沈辰逸上下摸摸,“那时我也以为我必死无疑,可醒来竟是飘在不远的水面上,看见船在这里便游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看燃烧着的船,“你把船烧了。”
季云鹤“嗯”了声,也看向同样的方向。海浪轻轻地推着小船,幽幽荡荡的,仿佛漫天的星辰也悠荡了起来,火光灼灼的映在两人眼中,季云鹤突然道,“你无须这样。”
沈辰逸看向他。
季云鹤道,“你不必为了我搭上自己的性命。”
沈辰逸沉默,当时情况危急,他想也不想就将季云鹤推出,至少那一瞬间,他将季云鹤的安危放在了自己之上,太不应该了,只是一个凡人罢了。沉默的尴尬在两人之间弥漫,就在季云鹤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时,沈辰逸说话了,声音比夜晚的大海还要冷,他说,“嗯,下次不会了。”
绝对不会了,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禾秀镇是长江入海口的一个小郡,人不多,却也其乐融融,六月初,三年前失踪的季捕头回郡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个时辰上下,衙门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左县令捋着胡须,看堂前跪得端正的男子,和三年前相比似乎确实清瘦了些。“辛苦了,”他道,“为何延宕至今才回府?”
季云鹤从怀中掏出布包呈上。
“这是?”
季云鹤道,“周廷、沉飞、张大合、孙泽的遗书。”
左县令手一抖,布包掉落在地,一旁的沈辰逸皱了皱眉头。
左县令惊道,“怎么会?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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