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的手伸向我,有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欢迎你,修。”她说。
“那男孩怎么样?”我问他。
“情况还不错,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好。当然刚开始几天情况有点不太妙,但我们竭力使他感到舒适。要知道,适应一个新环境是有些困难的。”她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向建筑里走去。
“整件事都很困难。”
“是啊,确实是……外力往往无能为力。我带你去为你准备的房间好吗?”
“我想先看看他。”
莫西带我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屋子,走在灰色的长廊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一次袭上来,我觉得一切似曾相识……
“他知道多少?”我问。
“什么都不知道。”莫西带我在一间灰色的大门前站定,看着我的眼睛。
是啊,早在几十年前科学家们就已经面面俱到地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罗列进了计划里,不确定事故的发生微乎其微,我们每个人都有既定的角色去扮演。
莫西打开了大门,带我进入了观察室,我踏过那似曾熟悉的蓝灰色地毯,一切如旧。我甚至不用看那男孩的脸,太熟悉了,闭上眼睛都能描画出的熟悉的脸——乌黑的短发,长睫毛,略显尖的下巴,清秀但并不算显眼的外貌,好像走在大街上总能找到类似的面孔,这时,那孩子转过来看着我,在那双眼睛里,我才真正找到了他的与众不同,琥珀色的清澈但略显忧郁的眼睛,我成年以后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注视着双眼睛上了。我知道,那是你,每个细胞都如此熟悉,清。
我对一旁的两个女监护员说:“麻烦请你们出去一下好吗?让我们两个单独呆一会。”
那两个女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