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爷厉声喝止。
“柳大人,我佩服你的胆识,也敬你是柳门世家这一辈的少家主。只是今后做事,还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量,万不可将手伸的太长,否则,迟早祸及家族啊……”邺王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席话,转身离去。
待二人走远,柳雁卿终是支撑不住,跌在了椅子上。
双目紧紧盯着赵严与邺王离去的方向,细看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神采……
他就这样在大堂中静坐了半日,似是连蒸笼般的暑气亦是感觉不到。再开口时,天色已然黑尽。
“来人……来人!”
候在门外的小厮急忙进门:“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去卧房,取我的官服官帽来。”
小厮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办。取来衣服,便凑近柳雁卿身边,抖开袖子:“大人,我伺候您穿上。”
“谁说我要穿?”
彼时他官位尚低,穿的还是青色纹样的袍服。柳雁卿接过衣裳,整齐叠好。一丝褶皱都不乱的放回到小厮手中,又将官帽放置在上面。
“替我交回大理寺,就放在……放在我那方桌上便是。若有人问起,便说,柳雁卿才疏学浅、罔读圣贤,如今兼有满身伤病,不堪大用,特以请辞。”
柳雁卿语气平淡,正如同交待一件平常事。
小厮却吓的急忙跪下:“大人,大人,使不得啊,族中人对您寄予厚望,您十余年寒窗终得如今入仕才几年便要辞官,这……这……”
“去吧。这官,再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小厮极少见过柳雁卿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竟是被吓到,抱着衣裳忙迅速走出了前堂。
柳雁卿身上外伤还未好全,一人撑着椅子勉力站了起来。身上伤口隐隐作痛,他却有着近似自虐般的快感。
慢慢挪步到庭院当中,月圆如盘,令他恍然想起还潜在廖府当中,与沈涟在夜里共同走过的那条月光下的小道。日子才过去一月,人事却已翻天覆地。
为何他奔波回京,还未及登大理寺门便收一纸令书,令他卸下案子回府养伤,不用再劳心过问?
他当时只觉自身任务已了,现在想来,该是上头人怕他节外生枝,该牵涉的该罚的,该放过逍遥的,早已有了安排。唯一多余的人,却是他自己了。
“终于舍得出来了?”
柳雁卿闻声回头,只见沈涟斜靠在他家院中那株古树枝桠上,正远远看着他。
凌空扔下一物,飘摇着落在柳雁卿脚下。
正是他方才叫人送去辞官的那身官服。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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