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促、粗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经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间,又似乎只不过是弹指之间,那始终占据上风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滚。”
简洁利落的一个字。
早已躺在地上哀哀呻吟,直不起身子来的男人就像得到了什么赦令一般,动作异常不协调却仍旧迅速非常的爬了起来,他似乎对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说了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贺时莲并未听清。
只是男人最后在经过她身边时对她投来的眼神,贺时莲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是一种恐惧,恨不得低到尘埃里的恐惧。
这份恐惧不是对于她,而是对于男人。
现在,在这彷佛看不到尽头的长廊上,就站在离贺时莲不过几步距离外的男人。
男人此时,终于抬头看向贺时莲。
那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也终于有了清晰的轮廓。
贺时莲用力地眨了眨眼,一时间眼前就像乌云散去,竟是能清楚的瞧见那男人……不正是方才在大厅中央弹钢琴的男人?
贺时莲心中涌起惊滔骇浪,直觉告诉她现在就该立刻离开,可当肢体稍微一动,方才眼里的清明就彷佛场幻觉般,脚下一软,一个不稳,人又是跌坐到了地上。
温度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上升了许多。
贺时莲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脱衣服的冲动,奈何脑子逐渐模糊,手指就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忍不住将方才在挣扎中已显得凌乱不整的衣衫又往下褪了些。
热,当真是太热了。
贺时莲发现理智正在逐步远离自己,她伸手到大腿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可脑子仍旧糊的像团浆一般,除了热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响起。
一双漆黑的男款尖头皮鞋落在自己面前。
长夜漫漫。
这间坐落于市中心,承包了整栋商办大楼一到四层的高档酒吧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可在四楼那被视为神秘禁区,仅仅只有三间房间的其中之一间客房里头,却是安静非常。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句怒吼打破了这并不寻常的静谧。
“你说没办法?”梁衍冷笑了声。“这药不就是你调出来的你没办法解?没办法解你怎么还敢卖?嗯?”
“徐、木、生,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对面的男人认怂了,直接将电话给掐断。
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梁衍真是要被气笑了。
他正欲起身,偏生这时一双手环上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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