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这么说,容喜总算松了口气.
"那现在……殿下是有什么打算吗?"容喜顿了顿."有没有什么是臣妾需要帮忙的?""唔……打算嘛……"太子摩娑着下巴."其实都差不多了,这孤注一掷,也到准备收网的时候.""不过为了让父皇彻底死心,还要容忍他们一段时间,我们夭夭,可能还得在床上躺一阵子."容喜知道,太子这是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到时候不论事情成败与否,自己这"休养"中的太子妃至少还能说一句"不知情".
可狡兔死,走狗烹,整个相府都是与东宫绑在一起的,若太子真的遭遇不测,容喜觉得,自己的下场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何况眼下,她肚子里还有了太子的子嗣.
"夭夭这什么怎么了?"看着容喜宛如壮士断腕一样凝重的神情,太子失笑.
殊不知,容喜一本正经的回答."殿下,您一定要好好的,如果您出事了,那臣妾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太子一愣.
"夭夭……"
所有言词,突然间都变得如此苍白.
没有任何一句话,可以来形容太子当下的心情.
到头来,千言万语也不过化做一句."傻女孩."
容喜近日收到了容夫人的来信.
洋洋洒洒两大张,第一张说的多是家长里短,文中提及容府一切安好,要她不用太过担忧,放宽心思好好养胎,第二张则多是孕期中要注意的细节之处,还有该如何温补调养,才有益于日后生产.
有条有理,详尽非常.
光是看着这一手清秀灵动的簪花小楷,容喜就能想象得出容夫人是如何坐在容相的书桌前"振笔疾书",给她写了这足足有七百来字的家书.
便是絮絮叨叨,也是有滋有味.
容喜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
有了母亲的来信,近日来因为身子不适,心中愁思而积累下来的阴霾似乎都跟着一扫而空,如窗外逐渐露脸的朝阳,拨云见日,晴空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