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太子,替他求娶自己的妹妹容喜.
可容欢不甘心.
她什么都可以让给妹妹,可这次,对这个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动心的男人,容欢却不想再让.
然而,夺人姻缘这事儿,到底还是让人心有不安.
特别是对方,还是如此信任自己的妹妹.
容欢不是没有过踌躇,可在多次试探过后,发现容喜对于太子并无印象,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后,本来还在苦苦压抑,不断挣扎的念头便一点一点沉淀、确定下来.
大抵,人总是会下意识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于是,容喜对太子的陌生,便成了容欢心安理得的理由.
有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贼一样,偷了妹妹的姻缘,窃了妹妹的夫君,撒了无数的谎,就只为了一圆自己心底最自私的贪念.
可容欢不悔.
哪怕,在太子掀起头盖时候,一时间错愕、惊惶、震怒、茫然,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让容欢有了须臾的羞愧与心虚,她还是不悔.
他们的新婚夜,太子仓皇而逃,容欢便自己用针刺破了手指,以滴血代替落红.
"太子妃,您这样……何苦呢?"
清菊不只一次这样问容欢,其实,这也是容欢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在心里问自己的问题.
何苦呢?
"不,我不苦."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清菊,若有朝一日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便会明白了.""于我而言,若不能嫁给太子,便是一辈子心如止水,像个活死人一样的活着,没有目标,毫无乐趣,又有什么意思呢?""何况,清菊,我还没输呢."容欢看着铜镜中的女人,一字一句道."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就是滴水也能穿石,我又如何不能令太子改变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