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的话一卡,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在下一瞬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抬头挺胸。
宋晏储见他这表情轻轻笑了一声,道:“说够了就好。”她放下帘子,平静道:“卫林,把人拖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赵奉脸色一僵。
“赵大人既然不知管教子嗣,孤替他管教。”宋晏储声音淡淡,她打了个手势,车夫立刻驱动马儿向前驶去:“回头把人扔回赵家,告诉赵大人,不必谢恩了。”
卫林站在车外,沉声应是。
赵奉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一脸惊慌地被两个护卫抬走,临走之前还被堵上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呜呜!呜呜呜呜!”
宋晏储神色困倦,也不只是在跟谁说话:“你说孤不过离京两年,怎么就有人这般健忘?上赶着找死?”
聂怀斌驱着马儿跟上马车,闻言笑道:“赵奉素来是个没脑子的,这事儿满京城又不是头一回知晓?赵裕也是个老狐狸了,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儿子?”
宋晏储啧了一声,这偌大的京城不怕脑子好使,就怕人太蠢,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杀杀不得,留着又碍眼。
她心想,果真还是得赶紧把赵家除了去。
马车行得不疾不徐,聂怀斌素来风风火火,此刻倒也难得能耐得下性子随着马车慢悠悠地走。车帘掀开一个角,宋晏储看他:“你怎么会在此处?”
聂怀斌道:“方才在街上看着马车,觉着像殿下的就追上来瞧瞧,没曾想还真是殿下。”他顿了顿,语气又带着些控诉:“两年不见,殿下回京这么些日子,微臣却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前些日子几去东宫,也是寻不着人。”
宋晏储哑然失笑,陈玉解释道:“哎呦聂郎君呀,殿下回京这些日子没一日是歇着的,忙得饭都顾不上吃。殿下还说过两日便去寻您,可见是将您放在心上的!”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聂怀斌在马上却是笑得一晃一晃的:“殿下方才还说我素来有理。依我看来呀,还是陈伴伴会说话,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听啊。”他顿了顿,慢悠悠加上一句:“就是没一句是真的。”
宋晏储眉眼含笑,陈玉被他损得老脸一红,辩解道:“奴才这说的可都是真真的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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