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苦笑出声:“萧兄,非我不愿帮你,只是家父虽在户部任职,却只是一个侍郎。户部大大小小之事全然掌控在费鄂手中,家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周承弼沉重地叹息一声,萧淮闻言面上难掩失落,勉强笑道:“我也是着实无法,才想着求到周兄身上。”
周承弼面上难掩愧色,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边关将士军饷本是大事,关乎一国稳定。我也希望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可奈何……”他摇头自责道:“都怪为兄无能!”
萧淮忙道:“周兄这是什么话?”他语气诚恳,目光真挚:“我回京这么些日子,多亏周兄照拂,否则怕是住在哪都不知道。周兄为了我的事忙里忙外,我又岂能不知好歹?”
周承弼面色稍缓,却是不赞同道:“萧兄这话就见外了。想当年家父在西州城为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多亏了萧家的照拂。我当年被旁的孩子欺负,还要多亏了萧兄的帮忙,才能那么快得适应西州城的生活。如今萧兄上京,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了,又岂能担萧兄这句话?”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若是旁人,只怕就要被骗了过去。
听到他提自己父母,萧淮眸中笑意却是微微淡了几分,他面上不显,顺着他的话奉承慨叹道:“当年在西州城,父亲便同我说过周大人非池中之物。西州城小,周大人的未来远不在此处。如今看来,周大人不过不惑便位列户部侍郎,可见前途一派光明。”
周承弼得意地笑笑,眸中却有异色一闪而过。父亲这般年纪便位列正三品,在外人眼中可谓是年少有为,可户部的尚书,却是费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