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费家拜访,倒还累得长辈挂心。舅舅放心,明日一早孤便去费家拜访舅母。”
费钊忙道:“那便有劳殿下了。”
“舅舅客气。”
二人又寒暄一通,皇后想留她在坤宁宫用膳,宋晏储借口乏了婉言拒绝。
离开坤宁宫之后,宋晏储才轻嗤一声,精致的眉宇间满是讽意。
费家前些日子在朝会上被父皇好一通训斥,生怕自己失了圣心,巴巴地进了宫来找皇后,求着她去费家走一遭。就连自己费青渟前些日子被她下入大理寺都能就此作罢,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的一般。
啧。
入夜,宋晏储喝了药之后沉沉睡去,清汝轻手轻脚把屋子里的烛火熄了,又去安排明日出宫的车驾。
翌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倒是难得的一个好天。
宋晏储乘着马车早早出宫,至费家时就见费鄂已在大门外候着,费青渟随在他身侧,恭敬搀扶着。
费鄂见着宋晏储的马车眼前瞬间一亮,连忙上前迎了上去,眸间湿润,万分情切:“殿下!”
大庭广众之下,费鄂这副模样是做给谁看的已是不必多说。
宋晏储笑得温和,搀扶着费鄂,责怪道:“都是一家人,外祖这是作甚?”
费鄂老泪纵横,还拿袖子擦了擦眼泪,一副喜极而泣的做派:“两年未见殿下,臣心中欢喜,一时失态,还望殿下见谅。”
“孤在江南两年,也甚是思念外祖。”宋晏储扶着他往府里走:“外祖近来身体可还硬朗?”
费鄂哈哈大笑:“劳殿下挂怀,臣身子还好着呢!”
费青渟低着头没敢看宋晏储,费鄂路过他身边,恨铁不成钢地朝他使了个眼色,费青渟抿抿唇,搀着费鄂另一边往府里走去。
“舅母的病可好些了?”宋晏储关怀问道。